雜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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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不同時期用過不同的名字,因為我在雲南昆明出生,乳名叫昆明,正名叫鄧廷琮,我們這一代的兄弟姐妹除了中間用「廷」字代表朝廷外,第三個名字都是有「王」字旁的,亦叫「斜玉」旁,意思就是「朝廷的寶貝」。比如廷琨、廷瑜、廷琮等。中國人除了名以外還有「字」或「號」,比如關公,姓「關」名「羽」,號「雲長」,在高中時曾自己取號「毅」,因為我發覺自己做事不夠毅力而取此名以自勉。亦曾用「頓河」這個筆名畫漫畫,寫文章。在香港定居後,因語言問題,很多時在電話很難詳述自己名字,而且經常被人寫錯,例如將「廷」字寫成「庭」字,或「延」字,「琮」字寫成「忠」字、字或「綜」字等不勝其煩,再加上算命師說我名字缺水,我索性將名字改為「鄧河」,亦同我的筆名「頓河」相近,而且簡而易記。在英文名字方面Lawrence 是我天主教的聖名,但在美讀書時同學教授等都用它的簡化名字Larry 叫我。因此鄧河及Larry 這兩個名字是我在中國以外這幾十年來所用,而亦是大家所熟習的名字。但在我身份証上的中文名是鄧廷琮,英文名是Lawrence Dunn,國內亦祇知我叫鄧廷琮,所以我得慢慢的將身份証上的中英文名字重新在中國以外的地區,建立起來。 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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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我欠給三個兒子一個解釋有關用Dunn 作英文姓氏的來源。當我在台灣領取Passport時英文是照國語拼音Dung Ting Tsung,在美國學校的同房同學笑對我姓氏很funny,我問他what about,他要我查查我的中英字典就明白了。果然Dung 是牛糞,或馬糞的意思,他看到我啼笑皆非的樣子,也笑了起來,跟著就告訴我可以將最後的那個g字拿掉換上個n 字,Dunn 就是個正當的姓氏了。我趁暑假到波士頓等地遊玩路經華盛頓時,便到中國大使館正式將名字改為Lawrence Ting Tsung Dunn,回校之後亦將名字更正。我後來才知道這是一個愛爾蘭人的姓氏,本來我亦想過再改成Deng,一方面太麻煩,同時看看Lee, King, Law, Young, Shaw 等都是中英共用的姓,而鄧蓮如亦是用Dunn,所以就沒有想再改回Tang Deng,Dung了。但如果這個姓氏為他們帶來困擾,他們可以把它改掉,因為在中文字裡,始終還是姓鄧。

  

說起來慚愧,亦可憐,在我留美的日子裡,與友傑的聯系只靠寫信,從未通過一次長途電話。香港在那個動盪的五十年代,能找到一個有瓦遮頭之地,已是萬幸,電燈、自來水、電話,普羅大眾想都不用去想了。我與友傑在通信中亦曾討論過大家可約定一個時間,她到電話公司登記排隊等候,我亦在宿舍等候。但由於兩地的時差,加上宿舍也是公用電話,經常給同學搶用,打出容易打進難,所以就打消了這個主意,和現在每人手持一個電話來比,真是天淵之別。

 

我這一生同數目字「三」及「朱」姓人士甚有緣份。先說數目字吧,我三個兄長中,同我關係最密切的是三哥,妻子在家排行第三,人人叫她三姑娘,而她為我不多也不少的生了三個兒子。我在民航空公司做了三年(1949-52),萬壽製衣廠做三年(1959-62),美國安邦空運公司三年(1962-65),同美國人合資創辦世界空運公司也是三年(1965-68)。我參加的香港獅子會在國際獅子會中排到303 位,我們的住所有90%是在三樓,比如榕園、馬頭圍道、順德街、漆咸道、何東道及在多倫多的住房亦在三樓。我有兩間公司是三人合組的,第一間同Richard Chu 及Johnny Duen 合夥在紐約組成的,取名Trifair Express International,第二間合夥人Richard Chu及武家雄在香港開的,名叫Trifair Express。同「朱」姓有緣更不在話下,中學同學朱亦蘭最老友,曾大力追求過的同學叫朱如璋,在台灣同房居住的好朋友叫朱世洪,同學兼好友的朱增鬱,在渣甸航空部的得力助手叫朱明倫,在留學期間,為了維持任蘭及小宇生活而存錢生利息的商號老闆叫朱瑛,朱玲,同我家前後打了幾十年工的傭人名朱美歡,我在美國讀書時遇上的貴人名朱定山,在美國加州合夥買醫務中心的是朱訓祥,同我合夥做WTC達二十五年長的拍檔名朱禮欽。上列這般人除了已去世的朱定山、朱美歡及失去聯絡的朱如璋、朱瑛、朱玲兩兄弟外,餘下的朱姓人士,都有保持聯繫及往來,以上的這些,真不可不說是異數。

   

小宙很細心,觀查於微,他知道我很喜歡Georgia,而且一直都懷念那個地方。在2005年的七月突然告知他同小宇一起將請我們倆老到Georgia去作一次懷舊之旅。在我移居加拿大的二十年當中,我曾多次有念頭自己開車到那邊去走走,但畢竟年紀大了,反應緩慢,不太適合長途開車,再加上擔心沿途治安問題,所以只是想而沒有做。現在難得小宙提出,當然一口就答應了。由於他同小宇也都是該校畢業生,對該地亦很熟習,肯定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,懷同樣的心情,一定會玩得開心及投入。我們一行七人,我與任瀾、小宇、小宙一家四口於八月九日經Los Angles到Las Vegas,看了一場世界第一流,在舞臺上有陸地及水上相互變換的歌舞表演。第二天乘巴士去看大峽穀,那天剛好是任瀾的舊曆生日,給了導遊二十元小費領導全車的人向她唱了一首生日歌。回到Las Vegas時已快夜晚十一時,大家都很累,所以沒有吃大餐慶祝,祇是吃了些東西就睡覺了。十二日飛Atlanta,在機場租了一部七人Van,並在機場附進酒店住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開車直奔Athens,在Holiday Inn 安頓後就到我朝夕思念了幾十年的Varsity店吃Hot Dog,我們剛好在week end到達,又是在暑假期間,學校的部門都沒有開放,祇能在校園內到處參觀,幾十年來改變了很多,我想尋找我的兄弟會Delta Sigma Pi都已搬了。由於我父子三人都在同一間學校畢業,各自都有值得懷念及想去的地方,一來是太花時間,同時亦要顧及任瀾、Lian 及兩個孫子的感受,只好匆忙開車走馬觀花而過了。不過最大的收穫就是連絡上在當地很有影響力的一個重要人物Mr. Eddie Benson,他同第二任太太Robin第二天七月十四日星期日在酒店同我們共進早餐,原來他還是當Holiday Inn及Marriott Hotel的老闆,大家都很高興能再見面,話題很多亦很廣泛,要不是我們中午在另一個城巿Thomson有約,真可以一直談下去,依依道別後,開了不到兩個鐘的車就到了Thomson。